千风不化

墙头乱爬恋旧党,坑多脑洞填不完。
cp和本命列表:
【g铁】奥尔加
三日奥尔;尤奥尔
【钻A】御幸
降御;泽克;二游;雅鸣;仓御;鸣御
【反逆】朱雀
黑白;37
【平井】总士&阿斯兰
一总(苍穹)
KA(种系)
【战国】信繁&光秀
苍红;佐幸(战B)
政幸(战无)
信光(信协/战无/历史)
真田兄弟(历史)
亲光(战无)
【SS】大艾
撒艾;穆沙;妙米妙;拉隆;隆艾
【田中】大公&亚历亚伯特
莱吉;罗米;缪毕;先杨(银英)JA(铁达)
【fate】红茶
广义枪弓;闪恩;卫宫远坂全员;旧剑兰;教授枪
【酱铺】亮&佐助
光亮(棋魂)鸣佐(火影)
【幕末】总司&山崎
土冲;辰丞(PM)
【历史】蒙恬&卫青&荀彧
政恬;毅苏(秦)
刘卫;霍卫(汉)
玄亮;维亮;懿亮;策瑜策;权蒙;曹荀;双荀;郭荀(三国)
【美剧】Dean & Finch
SD(SPN)RF(POI)
【英剧】华生
HW(神夏)
【电影】小队 & 叶子
狼队;EC(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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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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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铁血/三日奥尔]The Last Dragon (中)

作者:loop着第一集把大纲推到3/5,看完觉得三奥戏份太少(倒地)本来只是简单粗暴小甜饼,在阿特拉和大小姐身上莫名爆了字数(虽说后面没机会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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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章节: https://lunajia.lofter.com/post/24379f_f21390c


02、地狱


好疼,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

他倒在地上,脸颊感到木板的冰凉与粗粝,身上的衣物却热得发烫。

尝试着弯曲手指,左手一阵剧烈的疼痛,呼吸为之一顿。

有什么自体内不断流失,身上黏黏糊糊的,勉强抬起眼皮,视线只有模糊的红色。

偏偏听觉愈发敏锐,耳中充满了各种声音,他近乎无意识地分辨着。

有木头燃烧的爆裂,有金属撞击的悲鸣,有钝物坠地的闷响。

有什么被折断,有什么被撕开,有什么被刺穿。

人的声音,哭喊、哀嚎、咆哮、嘶吼,交织在一起。

光是听着,就快要窒息了。

这里,是地狱吧。干裂的嘴唇微弱地开合,他喃喃自语。

指尖、脚边、背上,似乎在燃烧,吸进鼻腔的空气,热得呛人。

不知过了多久,世界的音量逐渐低下去。

人的声音消失了,物件的声音也消失了,混乱的嘈杂趋于单调。

地狱结束了?

不,风与火交织的枯燥中,还有一道声音。

像风在鼓动,又没有风的轻盈,像火在燃烧,又没有火的热度,离他越来越近。

他蜷起右手,指尖扣入木板的缝隙,用尽最后的力气抬头。

眼前一片漆黑。


03、克里塞的召唤


克里塞城堡,三百多年前由初代巴恩斯坦公爵凿山而建,城墙是本地常见的红灰色,墙头悬挂着克里塞公国的旗帜,南北各有一座侧塔,南高北低,塔尖立着领主的家旗。城门外,克里塞湖如一道天然屏障,将城堡与市集分隔两岸。想要出入城堡的人,只能从西岸乘船,抵达东岸后,经由城门守卫盘问,获得公爵准许,才能通行。

现在离正午还有些时间,为了旁观婚礼,居民们聚集在西岸,郊外的村民更是早早进了城。湖边人头攒动,负责维持秩序的亲卫队不得不提前到达,十步一人,分散开来,防止人们破坏了为婚礼所做的准备。

昨天,祭司带人在湖边洒满了婚礼用的红色椰枣,岸边的灌木上也分别挂起了珍贵的红玛瑙。迎接新娘的小船就停在码头,船底铺着数层不同模样的绿叶。船的远端,摆着各式金色的器皿,分别盛满了本地特产的金属、宝石、椰枣、珍珠和红玛瑙;近端,则放着红色与金色的软纱,上面压了一串红玛瑙的项链,两侧则各摆一根宝石缀成的玉米。

对克里塞人而言,玉米和椰枣是绿洲所产的主粮,金属与宝石是广漠所藏的财富,珍珠及红玛瑙则是大海的馈赠,绿叶象征生命,金与红则是领主巴恩斯坦家的代表色。

这是他们能想出的,最盛大的准备。

今天也的确是个适宜出嫁的日子,天空十分晴朗,干净得不见一丝云絮,耀眼但不灼热的阳光下,湖面闪着粼粼的光。

这时,人群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最靠近码头的地方,几位亲卫队的骑士从马上翻身下来,呼喝着,让人们向两侧分开。骑士们身后,一队裸着上半身的壮实少年走出,从留出的空隙间上了码头。

“摆渡人到了。”一侧人群里,比斯凯特压了压头上的帽子,悄声对旁边的同伴道,“他们会派一个人将船划到对岸的城门下。”

果然,一位骑士走到在码头上一字排开的少年们面前,说了些什么。只见领头的少年颔首,随即从队列中叫出一人,墨蓝短发,个子不高,但肌肉结实。小个子的少年听完领头人的话,又看了眼一旁不慎耐烦的骑士,便转身走上小船。

“三日那家伙,还挺有模有样的。”注视着不远处的码头,先前与比斯凯特耳语的人——正是奥尔加,满意地说道。

与一身米色布衣,戴着褐色方帽的同伴不同,他特意披了一身相对宽大的红袍,遮住身上的皮甲和铁剑。离他们不远,高大的雪之丞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穿着普通的铁匠粗服。尤金和西诺则各带十人小队,按计划,隐藏在靠近码头的人群中。

奥尔加和比斯凯特继续观察着码头。

系在木桩上的麻绳被解开,三日月坐进船中,抓起两支短桨,然后侧着身向领头的黑发少年打了个手势,对方立刻握住麻绳的一端,小船缓缓向东岸划去,系在后端的麻绳则在黑发少年手里不断伸长。

人群里传来各种议论,为婚礼即将举行的信号而兴奋着。

看着握住麻绳的黑发少年,比斯凯特侧过头,在奥尔加耳边说道,“昭弘肯帮忙真是太好了,一旦婚礼开始,只有摆渡人能接触新娘的船。”

“啊,没错,也只有引渡人能到对岸去。”奥尔加冲他眨了眨眼。

正是为此,昨晚才让三日月专门进城去找昭弘。

亚特兰大,巴恩斯坦公爵赋予所买仆从的姓氏。没有人身自由,对主家尽忠,拥有这个姓氏的少年们,一贯在各种祭典上担当苦力,这回也不例外。

其中的领头人,名为昭弘的少年,黑发、浓眉,尽管比奥尔加小一岁,面相却十分老成。因为相貌敦厚,身板壮实,做事死板,常被城里的骑士们戏称为脑子是肌肉做的家伙。

不过,在奥尔加看来,比起不知变通,率直才是更适合昭弘的形容。欠下的人情就一定要还,因此,奥尔加才敢提出要求,让三日月混进亚特兰大的队伍里,做关键的引渡人。

只要不干扰他们的任务,昭弘就不会阻挠自己,得到这样的保证,奥尔加也就放心了。

“现在,”眼看小船逐渐接近对岸,比斯凯特向奥尔加递了个眼色,“只等阿特拉出现了。

奥尔加会意地挑起眉头,藏在长袍下的左手按住剑柄,“啊,差不多要开始了。”


库迪莉娅获准从塔上离开时,太阳已经高悬。在两位骑士的护卫下,她与芙米坦一同来到城堡主厅。主厅中,祭司和负责祭典的几位老妇已装扮妥当,亲卫队的骑士们也穿戴着礼装,等候在侧。

她一眼望见自己的父母,盛装的诺曼公爵正与自己的首席武官交谈着,而公爵夫人则坐在一边的软椅上,埋头摆弄着手里的织物,金红色的礼裙拖在脚边。

面对软禁自己的父亲,和向父亲通风报信导致行动失败的母亲,库迪莉娅只觉得心情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感受到身边芙米坦的担心,她笑着摇了摇头,索性掉转视线,寻找起这场荒诞婚礼的主角。

献给龙的新娘——阿特拉,少女被环绕在女佣和仆从之间,穿着不符合小巧身量的白色长裙,形似兔耳的米色短发上,戴着一圈漂亮的红色花环,与她珊瑚红的瞳色相得益彰。

察觉到不远处的视线,阿特拉从打理衣物的女佣间探出头,看到盛装的库迪莉娅。并非自己常见的、充满英气的蓝黑马裙,而是一袭象征着巴恩斯坦家族的鲜红礼裙,衣边绣着金色的花纹,丰盈的长发绾了上去,精巧地盘起。

“库迪莉娅小姐,真是漂亮啊。”

阿特拉惊喜地睁大双眼,忍不住在心底赞叹着,比起先前在镜中所见的自己——像是偷穿母亲婚纱的小女孩,胸口的蕾丝毫无形状,袖口不得不向内叠上几叠,才能露出手来,过长的裙摆堆在脚边,稍微移动就会跌倒,只能僵着身子,任人摆弄——库迪莉娅虽然只大上一岁多,身量却已见介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窈窕,红裙贴合在她身上,勾勒出十分温柔的曲线。

想想,来巴恩斯坦家帮厨已经有两年,第一天见到库迪莉娅的情形宛如昨日。那时阿特拉还是个羞怯的小女孩,一听说公爵小姐来了厨房,就躲在厨师长身后不敢出来,又或是借口打水匆忙离开。直到一个月后,库迪莉娅离开时不小心摔倒,吓了躲在案台后的阿特拉一跳,慌慌张张地为她取来毛巾,两人才第一次面对面地看到彼此。

“阿特拉,以前在厨房的时候,为什么要躲着我呢?”熟悉后,回忆起过去,库迪莉娅一脸疑惑地向她询问过。

阿特拉低下头,有点害羞地绞着手指,“因为,因为……”

“因为?”库迪莉娅耐心地等着她的话。

阿特拉纠结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坦白,“因为库迪莉娅小姐,是公爵的女儿,又那么漂亮,我这样脏兮兮的小丫头,不敢站在你面前。”

库迪莉娅没有说话,沉默持续了几秒,阿特拉不安得想抬头的时候,库迪莉娅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柔软的,白净的,库迪莉娅的手。

“没有这样的事,”她抬起头,看到库迪莉娅紫水晶般闪亮的双眼,温柔的笑容,“阿特拉是非常出色的人,做饭也好吃,手环编得也非常好看,做事比谁都认真努力。阿特拉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都很珍惜你。”

回忆里库迪莉娅的面容,和视线里看向自己的少女重叠在一起,一直都是那么温暖的人啊,阿特拉想着,对库迪莉娅扬起微笑。如同过去的每一个清晨,当库迪莉娅梳洗妥当,来到餐厅,她都会带着这样的笑容迎上来,向美丽又温柔的公爵小姐问好。

注意到了她的笑脸,库迪莉娅似乎想要走过来,却立刻被候在一旁的两位骑士拦下。

果然不行啊,阿特拉摇了摇头,阻止了少女想要推开阻拦的举动。她摸了摸右手的手腕,上面戴着自己用软绳编织的红色手环。

同样的手环还有两个,一个是高洁的白色,送给了库迪莉娅,一个是帅气的黑色,她托人送到了老板娘的杂货铺,请她转交给另一个人。

如果一定要有人成为龙的新娘,如果一定要有人为克里塞死去,那么,就由她来做这个人吧,然后,希望她爱的人们,都能活在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幸福的世界里。

“咚”,北塔传来庄严又悠扬的一声撞钟,打断了阿特拉的思绪。

主厅里的人们全都停下手中的事情,齐齐望向克里塞的领主,诺曼公爵。金色短发的男人由着下仆为他披上紫红的披肩,接着骑士递来的礼剑,向一侧的祭司等人微微颔首,接着,他伸出左臂,让走到身边的夫人挽住。

“父亲。”公爵扫了库迪莉娅一眼,待她提起裙子行礼后,脸上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然后从她身边走过,走向已被仆人们簇拥着站起来的阿特拉。

“阿特拉,我的养女。”他那把醇厚优雅的嗓音,如唱着咏叹调一般,“巴恩斯坦的女儿,克里塞的新娘,来吧,让我们开始你的婚礼。”


三日月站在东岸的码头,面前的城门仍然紧闭着,城堡里的人声也被厚厚的城墙阻绝,听不真切。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即将迎接新娘的小船边,凝视着船底几条游动的小鱼,红色的,黑色的。

脸颊吹过干燥的风,它们是一群惹人烦的小东西,一会儿趴在船上摆放的各种物品上敲敲打打,一会儿又窜到他耳边,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很吵。”终于,当它们再一次在头顶胡闹,想要弄乱他的头发时,三日月冷冷地说道。

正当那些小家伙不服气地想要继续折腾,突然,头顶传来一道悠长又清远的鸣响,嗡的一声,把它们吓得四散了去。

三日月转过头,城门打开了。

“从前”

亲卫队的骑士们最先走出来,他们分成两列,整齐地从城门内侧向码头一字排开,每个人都穿着精致的银甲,披着巴恩斯坦家族特制的金红披风,头盔上缀着鸡血红的长羽。

“没有时间,没有土地。”

祭司带着四位年长的妇人向码头走来,最前方的祭司展开双臂,注视着天空,用苍老的声音,颤巍巍地吟唱着歌谣前的祷告。在他身后,老妇们各挽着一只花篮,将篮中红色的花瓣与果实高高抛起,撒向前方的路面。

“万物混沌,记忆蒙尘。”

首席武官骑着马跟在他们身后,三日月见过他一次,是个名叫马尔巴的男人,身材臃肿,包裹在骑士的盔甲中也并不显得威武。对方显然不认识三日月,武官策马来到码头前,俯瞰着他和系在一旁的小船,确认没有问题后,又调转马头,向城门迎去。

“往事如烟,转瞬即逝。”

领主巴恩斯坦公爵走了出来,他一手挽着妻子,一手握着柄部镶满宝石的礼剑,望着准备停当的小船和对岸满满的人群,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跟在他稍后不远处,是由两位骑士护送,与芙米坦并肩前行的库迪莉娅,她脸色发白,皱着眉头,满面愁容。当她在接近码头的位置站定,看清三日月后,吃惊地微微张开嘴,瞪大了双眼。

“河水蒸发,化为虚无。”

新娘在仆从们的簇拥下,缓缓地越过城门。长裙由身后的人托起,但少女仍走得十分艰难,每走一步,头上的花环都会轻轻抖动,似乎马上就要从头上掉下来。

直到走到三日月面前。

阿特拉吃惊地捂住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立刻放下手,却又不敢置信地,连续眨了几次眼。

三日月微微抬起左手,露出手腕上小巧的黑色手环,接着,他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自己的嘴唇。

“没事的。”三日月无声地做着口型。

阿特拉用力地闭了下眼,拼命将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她轻轻搭上自己的手腕,抚摸着同样式的红色手环。

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现在,人们的注意力都被祭司和领主诺曼所吸引。

湖对面,嘈杂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祭司念完了祷词,他收起双臂,接过身后仆从递上的木杖,双手各握一端,然后高高地举了起来。

一位老妇走到阿特拉身前,在她额头上点下一抹绿色的汁液。仆从们卷起她的长裙,白衣的新娘提着厚重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跨过船舷,坐到轻轻摇摆的小船内。

阿特拉平躺下去,闭上双眼,双手在胸口合十,不是出嫁的新娘,而是即将送葬的少女。

三日月按照指示,松开了系在东岸码头的绳子。他低着身子,一手握住船沿,轻轻地一推,载着阿特拉的小船,在西岸引渡人的牵拉下,向着湖心飘去。

克里塞的召唤开始,湖的两岸,众人齐声合唱起约定好的歌谣。

三日月的视线投向湖对岸,即使相距甚远,他还是一眼看到了,站在岸边的银发少年,那身漂亮的红色长袍。

“时间如湍急河水,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待嫁的姑娘等待丈夫,如同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通身纯白,仿佛穿着白色的殓衣。”

“她注定死亡,婚礼的钟声回响。”

载着新娘的小船,比想象中飘得更快。

他移开视线,看向引渡的一干亚特兰大少年,他们正排成一列,用力拽着手中的麻绳,将小船渐渐拉近。为首的名叫昭弘的少年,虽然自称出身卑微,却有着那些耀武扬威的骑士们所不具有的身手和力量。

“带她去,带她去。”

“飞来吧,降临吧。”

“永远为你奉上,年轻的姑娘。”

召唤龙族的歌谣唱到了最后一句,余韵仍在湖的两岸回荡,人们炽热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天空。

高远的天穹蓝得透明,正午灿烂的阳光洒满了这片日渐贫瘠的土地,依然是没有一丝云絮。

众人屏息以待的沉默中,似乎没人注意到,新娘的小船已经靠近西岸。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并非如此,突然出现一阵骚乱。

红衣的身影为首,几道人影机敏地从还没反应过来的骑士们之间溜过,高个子的棕发少年从小船里扛起被一团纯白织物包裹的少女。

如梦初醒的亲卫队终于开始零星反击,刀剑相击,少年们仍需要从松散的包围中突破。

“接下来怎么做呢,奥尔加?”

“三日的话,得麻烦你做最重要的一个任务。”

“奥尔加希望的话,我就会完成。”

“嗯,三日,明天的新娘救出,拜托你了。”

人类,真是有趣啊,闭上双眼前,三日月这么想道。


克里塞湖,从东岸向西岸,起风了。



04、黑暗的尽头


胸口溢出了前所未有的感情,像是要爆炸一般。

好热。

他跪在冰冷的木板上,双手被有力地反扭在背后,动弹不得。

圆睁着双眼,用力到皮肤快要被撕裂,似乎接受不到疼痛的信号。

视线锁死在几步之遥,唯一能看到的身影,被按在地上。

好热。

他看到一抹尖锐的银色闪光,刺痛眼膜,接着听到一声熟悉的悲鸣。

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顺着褐色的手臂,弄脏了浅色的布料,沿着手指蜿蜒,滴落在地。

风被吓跑了,那些平日里在他眼皮下跳舞的小东西们,哗啦一下,狼狈地散开。

好热。

他讨厌这样,讨厌看到对方被弄脏,讨厌听到他压抑在喉头的呜咽。

讨厌的东西,全都给我消失。他咬着牙,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最先消失的是热度,然后,眼前突然陷入纯粹的黑暗。

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嘴里没有味道,连自己是否存在也感觉不到。

这样可不行,他想要动作,发现已经能够站起来,双手也恢复了自由。

得从这片黑暗中离开,得到那个人的身边去,他开始大步地奔跑。

像是听到他的心声,黑暗的前方出现了另一种颜色,令他微笑起来。

那是他最喜欢的,阳光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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