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风不化

墙头乱爬恋旧党,坑多脑洞填不完。
cp和本命列表:
【g铁】奥尔加
三日奥尔;尤奥尔
【钻A】御幸
降御;泽克;二游;雅鸣;仓御;鸣御
【反逆】朱雀
黑白;37
【平井】总士&阿斯兰
一总(苍穹)
KA(种系)
【战国】信繁&光秀
苍红;佐幸(战B)
政幸(战无)
信光(信协/战无/历史)
真田兄弟(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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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大艾
撒艾;穆沙;妙米妙;拉隆;隆艾
【田中】大公&亚历亚伯特
莱吉;罗米;缪毕;先杨(银英)JA(铁达)
【fate】红茶
广义枪弓;闪恩;卫宫远坂全员;旧剑兰;教授枪
【酱铺】亮&佐助
光亮(棋魂)鸣佐(火影)
【幕末】总司&山崎
土冲;辰丞(PM)
【历史】蒙恬&卫青&荀彧
政恬;毅苏(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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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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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sleeping - Xandria

HOLOCENE后篇

原作:钻石王牌(Ace of Diamond)

主CP:降谷晓X御幸一也

副CP:沢村荣纯X泷川•克里斯•优;伊佐敷纯X结城哲也;小凑亮介X仓持洋一;原田雅功X成宫鸣

设定十分中二!角色死亡警告!


《行星的终结》BGM:Eversleeping


布满灰霾的天空上,浓云低压,自启动模拟生态系统以来,北海道岛上从未出现过这般阴郁的景象。

黑压压的人群聚集在岛上迎风的荒丘,鸽子灰的沉默在风中蔓延着。

穿着黑色军装的中年男子最先走出,他取下头上端正的白色军帽,缓缓地鞠了一躬,然后蹲下身,轻轻放下了一枝白色的蔷薇。

男人退开两步,从他身后,唯一披着白色大褂的人走上前。他将手中紧握许久的花放到一座石碑前,紧邻着先前的那枝蔷薇。

“为我们英勇的两位队长。”退到穿着军装的男人身边时,他轻抚着对方的肩膀,沉声说道。

白得透明的花瓣,被风拍在灰色的石碑上。

“啪”,豆大的水滴从颤抖的树梢落下,打在光洁的碑面,蜿蜒地划出一道水痕,静默地渗入灰黄的土壤。

灰色的沉默中,一个又一个人按着顺序走上前,依次在石碑前放下花,然后一个又一个沉着步伐退到一边。

黑雨在每个人的心中无声肆虐。


入夜的北海道岛不复灯火通明,棕发的青年借着手电的微弱白光,穿过辽阔的停驻场,一路摸索着打开了机库的大门。

拉下电闸,强烈的灯光突然亮起,乍地刺痛双眼,让他忍不住抬起手。

三驾宇航飞船正安静地立于机库正中,其中,通体银白的飞船,正是青年的爱驾。过去的五年,他驾驶着这艘C-02“雪狐”,往返于北海道基地和月面基地之间,根据国联“大撤离计划”的指示,将滞留地球的“难民”们运往人类的新世界。

青年眯着眼习惯强光,他放下手,迈开步子,却没有向着自己的飞船,而是走向机库最里面的角落。

“你果然在这里。”停在一驾装甲焦黑、涂层脱落的航天器前,他看着蜷在阴影中的人,不甚赞同地皱了皱眉,“伤没好就别随便从医院跑出来,小凑差点通知司令。”

对方像座雕塑,一动没动,若非沉重的呼吸声,青年几乎要把他当作飞船的残影。

“基地的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了,前园。”他沉下声音说道,“要后悔,回医院去慢慢后悔去。”

这句话像锥子一样刺痛了那人,只见他猛地一抖,猝不及防地扑起来,裹挟着一股劲风,一手揪住面前青年的衣领,怒视着他眼镜下冷静的双眼。

“你真是个混蛋,御幸一也。”前园少有地叫出了他的全名,一字一顿地,黑色眼中燃烧的痛苦,清晰地映在御幸眼底。

“前园,”御幸握住他揪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那不是你的错。”

感受到对方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御幸握紧前园的手,放缓声音说道,“你是个船长,而我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别辜负纯桑的期望。

前园仿佛听到御幸这么对他说,尽管他并没有出声,但那双无论何时都保持镇定的棕色的眼,无声地传递着他的心声。

他松开手,捂住脸,像受伤的兽一般,喉间发出呜咽的低吼,“要是我能让‘灰熊’完美地避开那枚导弹…要是我再早一点降落……”

御幸望着前园身后破损的航天器——那是地月航线的宇航飞船C-03‘灰熊’,看着船舱底部被划破的装甲和上面焦黑的痕迹,御幸的脑海中,两天前的那场灾难像电影般历历在目。

“那不是你的错……”他上前拍了拍前园的后肩,吐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是我的责任。”


接到克里斯和沢村从火星发来的通讯时,得知地球防卫战线和国联的谈判崩裂,御幸本该意识到地球防卫战线会报复性袭击返回地球的宇航小队。然而,那时他坐在“雪狐”的驾驶室,窗外反射日光、闪闪发亮的蓝色星球,冲淡了他心中的担忧。

就在飞船突入大气圈的那刻,地球防卫战线的成员混在基地最后一批等待撤离的难民中,用自杀式袭击炸毁了基地的自动防卫系统。

一片混乱中,地面的护航编队尚未全部启航,停驻场就发生了另一场爆炸。

谁能想得到呢,对方是难民中的一个小男孩。

命令剩余的小队紧急起飞后,队长结城抢下了男孩身上的炸弹,把对方扔出机库,却没能从最后的爆炸中脱身。

收到降谷从“孤狼”上发来的紧急通讯时,御幸已经从屏幕上看到满目疮痍的停驻场,他按照伊佐敷发来的地图临时改变降落地点后,就立刻向其他三人发送了新的坐标。

然而,看准了编队调整的时机,对方的炮火从空中向他们袭来。

降谷和伊佐敷率领的护航战斗机编队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被击中的机体掀起一阵阵爆炸的火光。

被死死守在后面的飞船编队中,御幸的“雪狐”和仓持、白州的两驾飞船先后迫降在基地外的海域,但最后一驾前园的“灰熊”舱底却被流弹击中。

眼看飞船剧烈摇晃着即将坠毁在岛上,伊佐敷把队长的职位扔给降谷,带着自己的小队挡住了飞船下坠的势头,抵着炽热的火焰,强行将飞船推离了基地。

“灰熊”燃烧着坠入了较远的海中,在逐渐熄灭火焰的航天器周围,蒸腾着冒出一股股白烟的海水里,他们最后只找到了几处战斗机的残骸。

这一天,北海道岛基地同时失去了三分之一的护航战斗机和两位队长。

然而,时间甚至不允许人们在无名的石碑前流下更多哀伤的眼泪。

他们很清楚,这只是开始。


“现在的飞船编队能运输多少人?”身为北海道基地的司令,片冈接到国联发来的通信后,皱着眉找到了御幸,如此问道。

即使是没去月面宇航学校前的那么多年,御幸也很少见到这个男人面色如此紧绷,他扫了眼片冈捏在手里的磁片,暗自猜想着,“恐怕国联不打算加派补给和新的飞船过来了。”

五年前,毕业后从月面基地返回北海道时,御幸就知道参与“大撤离计划”的飞船寥寥无几。地球上有九座人工基地,还有几片尚有人居住的高原地区,然而整个地月航线只有不足五十艘飞船,往返北海道的小队,算上他一共有四驾飞船。

如今,还有一驾严重损坏,无法飞出大气圈,在缺少物资和人手的基地上,除了御幸和前园,也没有人能够维修。

维修部的增子和降谷他们在检查和抢修剩余的战斗机,而亮介则忙着恢复基地司令部和自动防卫系统的受损部分。

这是遭受地球防卫战线袭击后的第四天。

御幸压下心中的猜想,如有必要,片冈自然会告诉他,于是他只是简单地回道,“现有的三驾如果满载,大概有将近一千五百人。”

听到他的话,片冈顿了一下,眉头舒展地点了点头,“很好,我们要送走的最后一批难民差不多正好这个数字。”

御幸看着他,露出一个苦笑,“四驾飞船的正常运载量是一千六百人,三驾勉强能补上难民的数字,但,这没有算上基地的其他人。”

基地司令部的成员,研究部的科学家,后勤部的技术人员,护航编队的飞行员,甚至还有需要运往月面基地保存的实验品……

御幸靠在机库冰冷的墙壁上,无声地望着片冈,我们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走,他想道,那些操蛋的地球防卫战线也不会就此放弃。

十几年来都作为北海道基地司令的片冈铁心,年届不惑的男人正如他名字那般,正了正他头上白色的军帽,向御幸露出一抹毫无动摇的微笑,“别担心,御幸,我会保护基地上的每个人安全离开。”

“这不够,”御幸叫住他,坚定地说道,“我们也需要您安全地回到月球。”

片冈摇了摇头,“我是这座基地的司令……”

“所以您更要去国联述职。”御幸打断了他,“我从克里斯前辈和成宫那里都收到了消息,国联他们……”

心知御幸会说什么,片冈立刻抬起手示意他停下,“我们要负责的是这座基地上一千五百多人的生命,这是“大撤离”的最后一个任务,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忘记这点。”

御幸望着他平静的脸,握住了拳。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从身为国联议员的父亲那里打探到消息的阿鸣的通讯:地球防卫战线的幕后老板和国联达成了内部协议,国联决定全面放弃地球,他们打算让剩下的基地和地球防卫战线的余党同归于尽。

从看到片冈舒展的眉头开始,御幸就察觉到面前的人已经洞悉国联幕后的交易,那些活在月球和火星上歌舞升平的人们,早已准备抛弃这颗行星和滞留在此的人们。

“别让政治混淆你的判断,御幸。”片冈走近他,轻轻地拍了拍御幸的肩膀,尽管不善言辞,男人常年藏在墨镜后的眼中,此刻满是关切的暖意,“带着结城和伊佐敷的希望,到月球和火星上继续生活,这才是你们该做的。”

御幸咬住下唇,沉默了片刻,“我会修好这驾飞船的。”

他转开视线看向机库外,阳光洒下一片光亮。


夜幕降临已久,停驻着几驾飞船的机库里灯光依然明亮。

年轻的飞行员停住了脚步,他望着远处躺在飞船下面敲敲打打的人,扣了扣机库的大门,清脆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让对方发现自己。

“唔,”只见罩着一身蓝色防护服的人身手利索地从船底滑出,摘下了脸上的护目镜,重又戴好平日里的那副黑框眼镜,向着自己走了过来,“降谷,你怎么来了?”

降谷靠在门口,轻轻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从小春那里带了晚饭,一起吃吧。”

御幸抹了把脸上的汗,笑着走到他面前,“说要一起吃,你怎么不进来?”

降谷用另一只手擦了擦他脸侧沾着的油污,灰蓝的眼凝视着御幸,微笑着道:“想和一也桑出去吃,我们去以前的老地方吧。”

御幸愣了愣,他一时还没琢磨出老地方指得是哪里,降谷就拉着他的手向外走去。

老地方?

御幸疑惑地想着,这座岛上有哪里是他们不常去的吗?

不说机库和司令部了,落合博士的研究所,他们一起住的训练校,降谷向他告白的海边高地,还有被片冈收养前的贫民街……被称为北海道岛的人工基地实在不算很大,几乎处处都算得上是他们两人的老地方。

但他没有说话,任降谷牵着自己的手,一路穿过辽阔的停驻场,穿过已被改成临时医院的训练校,穿过贫民街的小巷,向着昏暗的深处走去,直到他们停在一处破旧的大楼前。

几乎没变的断壁残垣,御幸看着那面孤零零立在废墟上的墙壁,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白色的球击中墙面弹回的清冽风声。

这是小时候,降谷投球的地方。

御幸笑出了声,轻轻揉了揉降谷柔软的黑发,“还以为你说的老地方是哪里,怎么,现在还想投球吗?”

降谷没理会他的调侃,径直拉着御幸坐到墙根,斜靠在有些冰凉的墙上。

他们肩并肩靠坐在一起,打开了从医院的春市那儿拿来的盒饭,物资实在匮乏的基地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大鱼大肉,不过简单的肉酱、切好的水果,还有伴着的面包,总比两人以前从街头巷尾偷摸捡来的东西好吃太多。

“我快觉得这些比在月面基地吃的高档餐厅还美味了。”咬下最后一口面包,御幸靠着降谷的左肩,有些满足地说道。

“那是因为一也桑一直呆在机库什么也没吃,飞船修理得怎么样?”降谷伸出右手,取过一杯红茶递给御幸,又低声说了句,“这些怎么可能比月面基地的东西好吃。”

“差不多能动了,”御幸接过红茶嘬了一口,笑着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能比那里的好吃?在月面基地又没有阿晓你陪着我。”

唔,不出意料地,降谷肩头一僵,御幸不用看都知道他脸上肯定红了红,不过青年立刻就放松下来,比起最初相依为命那些年,习惯和他以情侣相处的降谷成熟多了。

“一也桑每次只会在说这种话的时候叫我的名字。”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御幸的坏习惯。

“哈哈”御幸有些得意地笑了笑,“你不也是么?生气的时候就会叫回‘御幸前辈’。”

从进入训练校后改口的称呼,虽然起初御幸颇不习惯降谷那声恭敬的‘前辈’,他却没有告诉对方——大概,那时的他,潜意识里认为,比起从前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那种无间隔的亲密,逐渐长大的降谷和他都需要一些空间和距离了吧,在他们变成某种过于亲密的关系前。

结果两个人兜兜转转许久,御幸在月球又呆了五年,反而让他无法割舍对降谷的思念。

御幸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时,降谷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温热从交错的指间传到御幸掌心,他转过神,听到小自己一岁的青年说道:“我以前一直觉得只要坐在这里,星星总有一天会掉到自己手边。”

“哈,”御幸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问道,“不会是因为我给你讲的故事吧?”

在他们还跟着收养两人的流浪汉蜷缩街边的时候,为了安抚睡不着的降谷,也为自己带来几分平静,御幸很擅长指着满天繁星胡诌各种各样的故事给他听。

“嗯,”降谷点了点头,“一也桑说过吧,划着了最后一根火柴的小女孩,看到了她最爱的奶奶,然后星星落到了她手边,带着她和天上的奶奶团聚。”

哦,废物堆里翻出来的劣质童话读本,御幸想了起来,其实他那时候也没认识多少字,故事也是看着图画连蒙带猜凑出来的。

“但并不是星星落下来带小女孩和奶奶团聚,”他想着后来看到的故事,纠正着降谷,“正相反,是她冻死在了寒冬里,灵魂变成星星飞到空中。”

这是个一点也不美好的故事,御幸想着,事实上,当他踏上月球,第一次在宇宙中漫游后,曾经仰望繁星怀抱的美好梦想就逐一醒了。

“那也没关系。”降谷握紧了御幸的手,他低下头,贴在御幸的耳边,温柔地笑了起来,“我的星星,五年前就落到我身边了。”

御幸望着降谷轻轻颤动的眼帘,细密的睫毛下,青年的双眼直率又清澈。

他伸出手勾住降谷的后颈,两人的唇轻轻贴在一起,御幸的舌头试探着划过对方的齿间,就着降谷微微张开的嘴,和他的舌勾在一起,彼此的气息逐渐纠缠起来。

“要一起去梦中的世界吗?我的‘小女孩’。”过了一会儿,御幸松开降谷的唇,换过呼吸,他弯起嘴角,带着戏谑的笑问道。

“你带着我的话,”降谷也笑了,他抱住御幸,埋在他的肩头,呼吸着对方身上混合着机油和汗水的味道,“无论去哪里。”

他们都想起了几天前被雨水打湿的荒丘,灰仄的天空低垂,白色的花瓣沾着泥点,遮盖了小小的石碑。那片荒丘下并没有睡着任何一个人,但他们,又确实地、永远地沉眠在了石碑之下。

明天,金属为骨、燃料为芯的‘星星’,将带着这座岛上的人前往人类的新世界。

——那一定是个美好的世界。


火星往月球的飞船落地不久,一道金色的身影就拉着另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从港口疾步跑了出来,只见他们冲到街边,正赶上一辆自动磁轨车到站。

青年立刻拍上卡,拉着同伴跳进车内,急冲冲地对着控制板喊道,“月面基地的酒吧,快点!”

车子飞驰而出。

直到这时,另一个黑发的男子才歇了口气,看着同伴紧缩的眉头,他忍不住劝道,“别太担心,阿鸣,北海道基地的飞船应该早就起飞了。”

然而,被他劝慰的成宫正紧握着自己的双手,他扫了眼原田,压着一肚子怒气回道:“国联那帮老爷子,连军用护航飞船都不肯派!什么‘大撤离’,他们巴不得那批难民和地球防卫战线的人一起死了。”说着,他重重地敲了一下一旁密封的窗子。

原田看着他冒着怒气的侧脸,没再说话。

从火星和御幸最后一次通讯后,成宫就按捺不下内心的担忧,原田心知他和御幸五年同窗的友情,和先一步赶去月球的泷川通话后,阿鸣立刻就申请了从火星离港前往月球的许可。

然而,就算和泷川汇合,除了在月面基地等待北海道基地来的飞船抵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在原田和成宫各自的沉默中,他们很快到了月面基地外。

成宫跳下车子,疾步向与泷川约好的酒吧跑去,原田只好追在他身后跟上去。

推开木门,迈进光线略微昏暗的室内,原田听见门边传来铃铛极为清脆的响声。

当门从他们身后合上,原田才忽然意识到,铃铛的声音未免过于清楚了——对于一间向来人声沸杂的酒吧。

酒吧里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站在吧台后的老板停下了手里的活,他身边的调酒师也放下了手里的酒瓶,酒吧四处坐着的人们,正呆呆地仰着头,看向墙上那面巨大的屏幕。

尘埃无声地落下,随着静默着四处飞溅的火球一起,沸腾的海水不短翻涌,逐渐吞没了,被断裂的钢筋和破碎的砖瓦堆满的土地……

过了半晌,屏幕里传来卫星转播那单调平板的合成女声:

“经过月面基地的通讯确认,北海道岛基地的三驾宇航飞船已经成功离开地球,载着一千五百左右的乘员平稳行驶在地月航线上……但据船长仓持所言,基地的研究机构遭到地球防卫战线的严重破坏,混战中,片冈司令坚守指挥,未能……”

突然,酒吧的一角,一头棕色短发的青年一拳垂向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原田望过去,看见那个青年低着头,抱住了身旁留着棕色卷发的男人,发出了小动物般、断断续续的抽泣。

他轻轻搭上了面前微微颤抖的、成宫的肩。


不断震动的北海道岛上,只有几个人的偌大的指挥室里,总是套着一件白色大衣的科学家走到依旧一身黑色军装的男人身后。

“你怎么猜到御幸打算把‘灰熊’当诱饵引走地球防卫战线的?”专精于病毒和植物学的男人抚着下颌,好奇地问道。

“他和我打算用这座基地作诱饵的想法差不多。”被问到的人欣慰地笑着答道,“幸好你偷偷修改了航线。”

“哼,多亏你能把自动防卫系统修好……”对方带着点钦佩地叹了口气,屏幕上,四个光点正逐渐向着远方消失。

自启用后,第一次移动也是最后一次移动的北海道岛,炮火在其上空交织着,不断轰塌的建筑,和着海水的冲击,剧烈地震动着指挥室的天顶。

“我很遗憾你留在这里,老朋友。”身为基地司令的片冈转过身,伸出了手。

“说实话,我也很遗憾。”揉了揉下巴,在这座岛上研究了十来年各种植物的落合也伸出手。

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时候,片冈还记得自己习惯性地敬了一个军礼,而落合只是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两人在尴尬的沉默里对视了许久。

这一次,他们对着彼此,露出了一个笑容。


尾声

阳光洒满了曾经被银白覆满的大陆,褪去冰渍的湿润土地上,青绿的草尖正向四面铺开。

黑发短发的青年摇摇晃晃着坐到地上,微微扬起头,他看到满眼湛蓝的天空,被日光晃得发亮。突然,他感到背上一沉,有人靠在他的身上,柔软的头发正蹭在他的脖子上。

无声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恰好和对方探过来的手交握在一起。

“一定是博士偷改了航线……”他听到身后的声音,颤抖随着两人相握的指尖传上心口。

“啊,”他轻轻地阖上眼,握紧了对方的手,“是他们将我们送来的……”

梦中的世界。

在他们身后,巨大的航天器下,一株嫩绿的新芽迎着微风摇了摇。


【《行星的终结》完】


后记:

说好写给湾湾的生日贺,因为是早想好的剧情,基调这么阴郁真是抱歉。

其实更抱歉的是我实在不会写激烈的战斗场景,何况文中很多特别中二的设定……写出来以后觉得真是太耻了つ﹏⊂。

这个AU背景展开后就是这么的……嗯,扶额。同设定下的前篇《守望者》看上去更像日常的恋爱小甜文,这篇《终结》就真的是,这个世界线所有故事的结束了。

这篇距离前篇御幸回到地球已经过了五年(又是五年,笑),已经是28岁的御幸和27岁的降谷,作为恋人在一起也有五年时间了,虽然聚少离多(工作原因),但很自然地就能腻在一起呢。

所以这篇反而通篇都没什么感情戏……我真的是在写同人吗?!(´;ω;`)

总之这个脑洞系列总算结束了,很感谢看到这里的小伙伴,你们能一路看完真是太天使!!

请不要大意尽情猜想后面的展开(踹),最后尾声降御的新世界,猜猜是哪里啊?【揍飞

以上。


Lyrics: Eversleeping


Once I travelled 7 seas to find my love

我曾远渡重洋 找寻我爱

And once I sang 700 songs

我曾无数次地歌唱

Well, maybe I still have to walk 7000 miles

也许我得再踏上无数的征程

Until I find the one that I belong

直到寻找到我真正属于的人


I will rest my head side by side

我将与他并肩而眠

To the one that stays in the night

那个在夜晚为我停留的人

I will lose my breath in my last words of sorrow

直到在悲伤的最后停止呼吸


And whatever comes will come soon

不管本会到来的什么到来

Dying I will pray to the moon

消亡之际 我将对着月亮祈祷

That there once will be a better tomorrow

那儿会有一个更美丽的明天


Once I crossed 7 rivers to find my love

我曾跋山涉水 寻找我爱

And once,for 7 years,I forgot my name

也曾经一度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Well, if I have to,I will die 7 deaths just to lie

如果我必须,那么我愿意:以无数次的死亡来换取一次

In the arms of my eversleeping aim

在你的臂弯里永世长眠


I will rest my head side by side

我将与他并肩而眠

To the one that stays in the night

那个在夜晚为我停留的人

I will lose my breath in my last words of sorrow

直到最终在悲伤的叹息中停止呼吸


And whatever comes will come soon

不管本会到来的什么到来

Dying I will pray to the moon

消亡之际 我将对着月亮祈祷

That there once will be a better tomorrow

那儿会有一个更美丽的明天


I dreamt last night that he came to me

昨晚他现身我的梦中

He said: "My love, why do you cry?"

他问我:“我的爱人,你为何哭泣?”

For now it won't be be long any more

现在时间不再太久

Until in my cold grave we will lie

在我们都长眠于冰冷的坟墓之前


Until in my cold grave we will lie

在我们都长眠于冰冷的坟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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