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风不化

墙头乱爬恋旧党,坑多脑洞填不完。
cp和本命列表:
【g铁】奥尔加
三日奥尔;尤奥尔
【钻A】御幸
降御;泽克;二游;雅鸣;仓御;鸣御
【反逆】朱雀
黑白;37
【平井】总士&阿斯兰
一总(苍穹)
KA(种系)
【战国】信繁&光秀
苍红;佐幸(战B)
政幸(战无)
信光(信协/战无/历史)
真田兄弟(历史)
亲光(战无)
【SS】大艾
撒艾;穆沙;妙米妙;拉隆;隆艾
【田中】大公&亚历亚伯特
莱吉;罗米;缪毕;先杨(银英)JA(铁达)
【fate】红茶
广义枪弓;闪恩;卫宫远坂全员;旧剑兰;教授枪
【酱铺】亮&佐助
光亮(棋魂)鸣佐(火影)
【幕末】总司&山崎
土冲;辰丞(PM)
【历史】蒙恬&卫青&荀彧
政恬;毅苏(秦)
刘卫;霍卫(汉)
玄亮;维亮;懿亮;策瑜策;权蒙;曹荀;双荀;郭荀(三国)
【美剧】Dean & Finch
SD(SPN)RF(POI)
【英剧】华生
HW(神夏)
【电影】小队 & 叶子
狼队;EC(叉男)
AL(魔戒)
【足球】raul
MR
【音乐剧】沙威
Valvert(Les Mi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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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段子/拉郎/金沣】北平十年

【金沣段子】北平十年

西河 金陵怀古

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山围故国绕清江,髻鬟对起。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涯。

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谁系?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沉半垒。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

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燕子不知何世,向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


民国十六年,他以为自己已到达生涯中最辉煌的顶点。
十多年的苦练和隐忍,成就北平梨园的“武生之冠”——金九龄,“九爷”的名头。他是同庆班当之无愧的头牌,超越生父和师父,被列入梨园“三杰”。
没曾想,这年寒冬,白茫茫的北平城,大红的广平楼里,一抹灰蓝的身影闯入他《霸王别姬》的英雄悲歌,断了他四面楚歌中诀别虞姬的唱念。
这一遇,该是“便胜却人间无数”,还是“而今只道当时错”。

民国十七年,过年的烟花还未冷,他却遭遇了最刺骨的背叛和顿挫。
前后夹击,慕容沣无路可走,只得用双肩挑起江北六省的存亡,眉宇深锁不共戴天的仇恨。
回想染红堆雪的初八夜,他也会怀念那只铭刻着“沛林”的金色怀表,和那个予他片刻温暖喘息的人,然而那人却好似投了白茫茫大地,再无消息。
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唱《霸王别姬》的男人,是叫甚么名字。


民国十八年,承军如越王剑,卧薪尝胆后,是一击必杀的狠戾与霸气,谈笑间,直系的姜双喜所部灰飞烟灭。
再入北平城,赶上第一场雪,北平车站外,越众而出的灰蓝发亮了沉沉冬日。年轻的督军再遇昔日梨园的第一武生,他站在他拉的车前,说,“我要再听你的《霸王别姬》。”
金九龄看着他,答,“我却想唱一出《野猪林》。”那是他自己写的第一出戏,否极泰来,金九龄不能再只是“九爷”。
慕容沣眉头一挑,只应了一个字——千金一字:
“好。”


民国十九年,清洗叛徒,八省一统,而立之年的慕容沣不再是承军的督军,而是连南京政府也不得不承认的江北总司令。
离开承州,他迁入了北平的王府行营,节制八省军务。

繁忙之余,广平楼的金老板成了北平行营的座上常客——金九龄总是暖着一坛子酒找来,慕容沣有的是上好洋酒,可他偏偏要共饮女儿红。
举杯,慕容沣不知道自己为何总会奉陪,“其实我不懂戏,也不喜欢看戏。”
落杯,金九龄看着对面红了脸的人,说道:“没关系,恰好我懂戏,也喜欢教戏。”
慕容沣晕陶陶地听完,想不出什么回话来,他已然有些醉了。

才三杯,果然是喝惯了洋酒的人。
等到慕容沣静静趴在桌子上睡去,金九龄才放下第四杯酒,他咽下喉间的一团火,伸手去扶这个与自己同年的年轻霸主。
这人平时杀伐决断再如何狠心霸气,也总不愿欠朋友丝毫,伤知交半分,却非要板出一副冰冷的面孔,叫人只记得他的狠。
想到这,金九龄暗暗叹了口气,“你这样,总是吃亏的。”

等到天光,沈家平进来时,慕容沣已经和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转过头,只见金九龄又是大醉,不成样子地歪倒在桌子上,手里扣着酒坛——已经空了。


民国二十年,在慕容沣将一卷档案狠狠拍在广平楼的八仙桌上前,金九龄万万不会想到,他那事事要强的师弟竟然在暗中做着贩大烟的勾当。
明知是板上钉钉的死刑,他挨不过师娘以死相逼的恳求,更不愿让师父病榻上无人送养,金九龄找上江北军行营,第一次没有带酒也没有带笑,只为向慕容沣求下一条命。
这一次,他们彻底地两清。

然而黄少元最终还是自杀了,北平梨园闹得沸沸扬扬,都道是他借慕容沣之手除去竞争对手,犯了梨园公会的行规。
骑虎难下,他只得奉师父的命,迎娶菊仙,自立门户。

娶亲那天,大红挂满了广平楼,恭喜道贺声不绝于耳,置身觥筹交错的喧闹中,金九龄却在恍然间看到扔下新娘奔出喜堂的自己。
“吉时到!”
被礼官一声喝醒过神,他才发现菊仙已着了嫁衣站在自己身侧。终究,金九龄伸出手,举起杯,灌下了手中的酒——苦的。

礼成。

两个月后,日军攻入东北,慕容沣赶回了承州,稳定军心。
又一个月,江北军与日军在望州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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